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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-15年度中國語文科校外寫作比賽獲獎消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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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喜S3A文雅彤及S3D吳嘉明獲得以下中文寫作公開比賽的獎項:

一. 第八屆大學文學獎 (2014-2015)
  大學文學獎由香港浸會大學文學院及香港浸會大學語文中心主辦,旨在提高同學的創作水平及對創作的興趣,S3A文雅彤同學的散文作品〈獨一無二的家〉榮獲中學組「少年作家獎」。

二. 陳贊一博士聯校微型小說創作獎2014-2015
  S3D吳嘉明同學的小說作品〈盲人火車〉榮獲陳贊一博士聯校微型小說創作獎2014-2015「初中組季軍」,此獎項由陳贊一博士教育基金及香港仔浸信會呂明才書院主辦,旨在為全港中學生提供一個交流切磋的平台,鼓勵他們創作微型小說,提升寫作能力。

  本校希望兩位得獎同學繼續努力,也希望這次比賽成果能激發更多同學的創作熱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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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:S3A文雅彤得獎作品〈獨一無二的家〉

  爸爸從事金融,卻熱愛裝修設計,無聊時總喜歡翻翻有關裝修的書籍,眼神比任何時候都專注。爸爸僅僅是喜歡裝修而已,卻從不為別人設計。對,除了我家以外。

  我住在沙田,家境比普通人富裕些,卻也談不上有錢。家的面積不算特別大,一家三口住著剛剛好。進屋後,能看見兩個大大的鞋櫃,我和爸爸共用一個,另外那個是我那愛美的媽媽專屬擺鞋的地方。看看房子的四周,能發現鏡子的蹤影隨處看見,這是爸爸對我們母女倆貼心的設計,當年媽媽知道後也大誇爸爸聰明,的確,我們母女倆很喜歡這設計。

  除了鏡子多外,房子以白色為主調,看著、住著也感到萬分舒適。飯廳頂上掛著一盞大大的水晶燈,每當坐在下面吃飯時,水晶閃爍着光芒,飯菜仿佛也變得更加可口美味。爸爸每個月總有一天休息,不過當日我起床後,總看見他踩在椅子上,拿著抹布,滿頭大汗地擦着水晶。那背影,比我認識的每一個男人也更有魅力。

  飯廳的左邊,是客廳。平時吃完晚飯後,我和爸爸會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,而媽媽會邊站着邊說:「吃完飯立刻坐下會變胖!女兒,你也真是的,都快變成大肥婆啦!」我會不搭理她,吃着水果繼續享受着這飯後的溫馨的時光。電視櫃上放滿我們家的回憶,有去年台灣旅行時買的紀念品,也有今年我生日時在日本料理店拍的照片。每次拿起相框,也會想起我與爸媽每分每秒所相處的時光,這感覺比在同學朋友們的聚會溫柔許多,只因他們是我最親近,最愛我和我最愛的人啊!

  客廳往前走的第一間房就是我的房間,經過數年的居住,早已被我的雜物擠得滿滿的。牆上貼滿稚氣的水晶燈牆紙,而我就是被寵愛的公主殿下。我明白,在他們心中我永遠都是位長不大的小公主。我的書桌上貼滿照片,有聖誕派對的,也有陸運會時與好友搭肩所照的,幾年的中學歲月把回憶的照片累積得七彩繽紛。還記得把照片貼滿書桌,是爸爸所提議的。他說:「你那麼喜歡你朋友,乾脆把相片貼滿書桌,整天都對着咯!」當天晚上我就心滿意足地打印着照片,爸爸說我當時笑得比花更燦爛。沒辦法,我喜歡把回憶收藏起來嘛!

  不得不提的是洗手間內的大浴缸,天氣寒冷時,我總愛泡在裏面不願起來,每次也泡得暈乎乎的。爸爸為洗手間設計了暖燈,燈把鏡子襯得就像看著日出日落般似的,透着熱氣,看着暖光。

  家中的每一個角落我亦是如此的喜愛和熟悉,家,是我覺得最美麗的地方。在這獨一無二的家裡,有爸爸貼心的設計和媽媽溫柔的關懷,溫暖的回憶總滿溢在內。這是我無可替代、獨一無二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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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:S3D 吳嘉明得獎作品〈盲人火車〉

  昏暗的黃光照在這寂靜無人的夜街上。我是位流浪漢,終日徘徊在夜街上。
  在茫茫人海中,人們總是匆匆忙忙地趕時間。白夜追黑夜,凌晨追清晨。 在擁擠的人群堆裏,我一次又一次與他們擦肩而過,卻始終不曉得他們是男是女,是人是動物。
  我要漂流到上海,隨著火車漂。我東尋西問,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。我拍拍身旁的旅客,問道:「請問能幫我把行李放進去嗎?」
  「走開啦,看不見就不要出來,煩著別人。」一位男人用厭惡的聲音說道。
  我不介意,也不在乎。在這樣一個社會裏,平等不平等,就看你的身分。我是個流浪漢,又是個盲人。
  「請問能不能幫我放好行李,我看不見?」我又繼續問,一個人,兩個人,三個人……我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心人幫我把行李放好,我咧開嘴用最好的笑容,感謝那位好心人。
  我聽著車上的人紛紛細語,那聲音比起風一吹,沙沙作響的美妙旋律,更像一群在酷暑中呱呱大叫的青蛙,使人心煩。
  這是旅程的第一個站,我遇見一位女士。 下車人和上車人擦肩而過,旅客們喧嚷一片後,又安靜了一會。
  這位女士在擁擠的車上,不小心撞到了我,我挪開我的腳。
  「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」那女人緊張地道歉起來,那聲音清脆甜潤。「我剛剛不知道這裏有人,對不起。」她解釋道。
  「沒關係。」我說。明目的人往往忽略眼下的事,因為看不起。相反我這些失明的人,卻能利用其他感官,把世界了解得更徹底。
  「你去哪裏?」她問我。
  「去上海。」我禮貌地回答。
  「我也是。」她說。
  「上海好,你去幹嘛?」
  我把頭轉向她說話,但似乎她沒有發現我是位盲人。
  「回老家,你呢?」她用平靜的語氣問。
  她似乎沒有發現。我們聊了挺久,中間也有沉默,但越聊越興高采烈。
  「外面如何?」我問。
  「你為甚麼不自己看看?」她說。
  我把臉側向窗外,卻一如以往,一片黑,但心是亮的。
  「其實車子並沒有動,動的是外面的樹。」我大膽地說,想要探聽一下她的反應。
  「走得最急的風景,才是最美的風景。」她若有所思的回答。
  此時我在想:她是短髮還是長髮?是長髮的話,那是紮起還是披在肩上?我不曉得,滿腦子就是對她的遐想。
  「你的臉真有趣。」我大膽的說。
  「你搭訕的方法真有趣,不是應該讚賞別人漂亮美麗嗎?」她說。
  「那我算是特別嗎?」我挑逗地說,卻在心裏說:你是特別的。我曾遇過好多人,也想過在這一次旅程中會遇到甚麼人。是好人?是厭棄我的?而我相信她是跟我有緣份的人。
  「你覺得我怎樣?」我又挑逗地說。
  「我不曉得。」她淡笑了一聲說。然後又是沉默了。
  我多想親眼看看她是一位怎樣的女子。人生就是漂流記,在這場冒險中,你不曉得會遇到怎樣的人。 她說她很快便要下車。
  我可惜,可惜她並不是這次漂流記中的主角。
  或許,是前輩子我們有媒妁之約,才讓我們能在這一輩子的人群中擦肩而過。我相信是緣份。
  「再見。」她用婉清的語氣跟我道別。而我並沒有道別,我怕我不捨。
  上車的人下車了。
  我問旁邊的人:「請問你有沒有注意到剛剛那位女人?她吸引人嗎?她是短髮還是長髮?是長髮的話。那是紮起的還是直披在肩上的?」我好奇地問。
  那男人回答:「我並沒有留意她,但我注意到她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,可惜卻毫無用處。她是位盲人,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?」